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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 威胁[2/2页]

    提到差事他俩也着急,急着急着就开始咒骂,把家里其他三个孩子也吵醒了,一晚没个安宁。

    叶存山起得早,往背篓里装上公兔、一大包各类菌菇,加上菜园里的时令蔬菜。

    最后带上两本书和云程绣好的帕子扇面,单独装在褡裢口袋里。

    今天还要买米面,家里剩下的糙米他就都煮了,饼子也比平时厚实许多,一人也有一个水煮蛋。

    云程起来后就刚好吃饭,他还挺不好意思的。

    叶存山没在意这些,“要是怕就去找存银,他现在也是学着绣花做衣服,你还能教教他。”

    云程绣了两天了,没从叶存山嘴里听见一句夸。

    这会儿还笑,“你觉得我绣得好?”

    叶存山不吝夸:“是绣得挺好,特别是那鸳鸯,跟真在水里游似的。”

    云程笑完又可惜,“我没来得及绣其他花样,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接别的绣活。”

    没到裁缝铺,两人都说不好,饭间气氛多有沉默。

    叶存山走后,云程洗碗收拾屋子。

    主要在他房间,他东西不多,已经都搬过来了。

    家里没衣柜,用竹箱存放。

    这具身体底子差,要提前把棉衣备好。

    云程就三件棉衣,往年原身仗着自己瘦,冷的时候三件一起穿。

    他出门少,更是会躲被窝御寒。

    他不到逼不得已,是万万不能这样干的。

    不能在叶存山跟前当小祖宗不是?

    不会做家务可以学,理所应当享受照顾就说不过去了。

    云程叹气。

    “之前怎么没想到要他买些鹅毛羊毛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无奈之下,云程只得把棉衣拆了,将棉絮挑挑拣拣,缝制成一件厚实的。

    打算就紧着这身棉衣过冬,再用多出来的两身单衣做罩衣,换洗也方便。

    正忙活着,外面院子里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听着就流里流气。

    “云程?出来!哥几个知道你在家!”

    “可别是下不来床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云程放下活计,一看身边也就把剪刀锋利,就拿手里去堂屋,隔着门板喊话,“你们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外面这几个是时常骚扰云程的闲汉懒汉,也有寡到三四十岁的老鳏夫。

    他们现在顾忌着叶存山,不敢动云程,来这里是有别的目的。

    “听说你成亲得了二十五两银子?”

    原是冲着钱来的。

    似是着急,里头有个嗓音浑浊的男人粗声粗气威胁:“我们也不多要,你现在给我们五两银子,以后不来纠缠你,要是不给,我们就告诉叶存山,你被我们弄过!”

    云程:???

    他都被气笑了。

    紧张感也被这蠢话扫干净,本来想放话让他们去说。

    又因求生欲,脑海中冒出许多凶恶歹徒残害受害人的新闻,愣是忍住了没有呛声。

    在催逼着要他拿钱的话里,云程说:“银子都被叶存山拿走了,我明天给你们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怕装得不像,他捏着嗓子补了一句:“求你们不要告诉他!”

    上了牛车走了一阵,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银子的叶存山,刚走到院子外,就听见了这一声。

    他把虚关着的院门踢开,沉着脸问:“不要告诉我什么?”

    叶存山是农家子出身,没文人弱气。

    他打小干活,人又好动,没分家时还是长子嫡孙,吃喝不缺油水,长得高大壮实。

    脸色阴沉时,那麦色皮肤都黑了几度。

    双目里尽是冷意,藏着刀子般直往人身上刮。

    过来威胁要钱的总共三个人,全是杂姓。

    分别是张小黑,吴大力和刘耀祖。

    三人里,吴大力年纪最大。

    另外两个小的机灵,一看叶存山回来了,就躲吴大力后面,狡辩的话没说出来,就被狡猾的吴大力代劳说:“他俩硬要来找云程玩,我拦都拦不住!”

    屋里云程认出他的声音,无情拆穿他:“他找我要钱!就是这个说话的人!”

    叶存山放下背篓,两手交错捏响骨头,分明是手痒了想揍人的姿态:“要多少?”

    三个懒汉死拼一把,不至于挨揍,至少能跑一个。

    可静河村的人不讲理,对外十分维护叶姓的人。

    今天能跑,明天也在村里日子难熬。

    云程也没以前那么唯诺怕事,竟是那种下流话,都敢对叶存山直说。

    隔着门板毫无羞耻心,语速极快的讲了一遍他们那下三滥的威胁话。

    本来想拿捏云程软弱胆小的性子得个买酒钱,最后三个人还被迫答应给他家砍一天柴。

第 8 章 威胁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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