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六十五章:贫瘠之地[2/2页]
这种话当然是不好直接问的。他跟着肉山,往庄子里走去。
来得匆忙,肉山穿着的还是lw战队的队服,而肖珍珠的穿着则十分随意。三人走到庄口。庄口,收钱的两个青年,看到这几张生面孔过来,马上也迎上前来:“你们是找哪家的?”
“找郑家。”肉山说。
“那是我爸。”左边那个个头稍矮、皮肤黝黑、年纪稍轻的青年说道。
来张庄找郑家的,基本上都是来吊丧的。肖珍珠更觉奇异。这人说,去世的肉山父亲也是他的父亲。也就是说,他和肉山应是兄弟。兄弟二人竟是谁都不认识谁?
肉山仿佛懒得跟二人解释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,放进铁盒子里。两个青年给他们让开了路。三人朝庄子里走去。
在很多乡村地区,一户人家在村里的位置,往往也就显示了这家人的地位。住在村子最外沿的未必就是村里地位最低的,但,相对偏向中心的人家,不是出过村支书,便是有现任的村干部。在张庄想必也应是如此。肉山领着两人没走多远,便已经看到了那个布置得草率的半封闭灵堂。灵堂上正围着些人。走上前去,灵堂门口竟又有人收钱:“诶。你是谁家的,就往里闯。”
肉山皱眉:“干什么。”
“你是哪家的?!没规矩,说闯就闯?!”
要不是亲眼所见,肖珍珠都不能相信,躺在灵堂里的那位,真能是肉山的父亲。亲生儿子来灵堂祭拜,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他的。
那拦路的汉子四十多岁年纪。说着身子错开,才显出后面一张小桌。坐在小桌后面的人,也正数着钱。肉山一摸口袋。出门匆忙,口袋里已经是没有大票了。好在,肖珍珠从后面递上几张来:“心意。节哀顺变。”
灵堂上能给这么多钱也算是可以了。肉山这才被让进去。肖珍珠也跟着进去。司机在灵堂外面等候。
灵堂上,披麻戴孝在最前面的,是一个中年妇女。看到又有人进来,她起先只是扫了一眼。发现这几个人装束不一样,她才定睛,看清楚为首,穿着lw战队队服的肉山。她的态度马上就变了:“诶呦!龙飞!你回来了!”
肉山依然冷冰冰的:“嗯。”他顺手从旁边桌上拿起一条白布,缠在自己额头上绑起来,在灵堂中间的棺材前面,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,站起身来,立在棺材另一边。
透过透明的棺材盖,他看到躺在里面的老人。
现场,除了那个中年妇女,没有一个人认识他的。他们只看到,肉山慢慢伸出手来,放在棺材盖子上。从他眼睛里,流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悲哀神色。
肖珍珠已经是猜出个大概了。
躺在棺材里的,应该是肉山的父亲无疑。而,旁边这个中年妇女,恐怕就未必是肉山的亲生母亲了。如果不是这样,那些庄口迎人的青年,刚才拦人收钱的男子,哪里不至于不认得他?
跟自己的亲生父亲生疏到了如此地步。连亲生父亲的新家庭里,都没有第二个人认识他的。而,平日里,肉山也从没有提过自己的来历,更是从不在别人面前提自己的父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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