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7 章 27[2/2页]

    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又有了这个兴致，而且他还有伤在身。可是她知道她反抗不得，于是只能深呼吸，让自己放松。

    钟定望着她的眼神有着不可一世的跋扈。

    许惠橙表现得顺从，但她身子还是辛苦。他没有别的动作，只是左手很放肆。

    她感觉到了疼痛，死死握紧拳，浑身都绷得紧紧的，强忍着不适。

    钟定手指的动作停住。他借着暗光，俯近打量她细汗密布的脸：“职业道德，小茶花。”

    许惠橙扯出娇笑，双手搂住了他。

    钟定的眼里不见情绪，静看身下女人的表演。手指深嵌之地和她脸上夸张的表情迥然不同。

    钟定收回手，莞尔而笑。他本来就没打算和她真枪实弹。跟这类女人来往，他向来谨慎，他这次的撩拨纯粹是玩玩而已，不过却让他有了新发现。

    他擒住她的下巴：“你居然是冷感。”这是陈述句。

    许惠橙愣愣的，一时忘了维持柔媚的姿态。

    钟定挑起眉眼：“你是做久了没感觉，还是一开始就冷感？”

    她小声回道：“一直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他笑容更深：“小茶花，你真好玩。”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会有多辛苦，他大概了解。刚刚想必她也不好受，却要伪装。

    许惠橙不知他是否仍要继续，依然没有放松。

    钟定从她的身上下来，拍拍她的脸蛋：“好了，不玩了。”

    她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他最后捏了捏她：“你没享受过？”

    许惠橙诚实地点头。

    “真可惜。”不然，她应该会好过点。

    她涩笑。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还干这个？想要钱？”

    许惠橙点点头：“我欠了老板的钱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想离开。可是她现在越来越觉得，自己还不清这笔账。朱吉武的态度让她害怕。

    她想起曾经的某次出逃。

    她那天都已经去了派出所，找到民警求助，甚至还录了案。她当时天真地以为，自己可以自由了，然而，还不到晚上，朱吉武就追来了。

    结果，她又被朱吉武带了回去。

    他使劲地抽打她，显出极其狂躁的脾气。在她伤痕累累的时候，他突然抱起她，颤着声音粗喘道：“山茶，你欠我的，怎么还得清？”

    她嘴唇苍白、神志模糊，想不起她到底欠了他什么。

    后来，朱吉武给她列了一张清单，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费用。他哑声笑道：“我把你欠我的量化成了具体金额，只要你去给我赚钱，就一项一项抵消。”

    许惠橙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，所以她屈服了。

    她省吃俭用，努力攒钱，只盼着有那么一天，朱吉武可以说话算话，真的放她离开。

    被删了五百字，补上。

    钟定本来还想问几句，但是见到许惠橙好像在想着什么，脸上的表情布满愁云，他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越和她接触，越觉得她的日子真是苦巴巴。

    他躺回原来的位置，闭目休息。

    许惠橙的回忆时间线被她掐在某个点，她告诉自己，不能再去想了。

    过去的事情，已经无法挽留，她就算想个一天一夜，也只是让自己更加难过而已。

    她重新背对钟定，把自己的羽绒服当被子盖好，蜷起身体。

    她想，身处现在这种不知何时才能脱险的境况，应该是疑虑重重，难以入眠，但是没过一会儿，她就扛不住身心的疲惫，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这一觉，她睡得很安稳。直到她在梦中匆匆寻觅厕所，一直兜兜转转，却怎么也找不到。她在楼梯间跑上跑下，就是看不到厕所的标志，结果上到断崖时，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奔跑速度，一脚踏了空，坠落深渊。

    许惠橙的腿蹬了下，被吓醒了。

    “你抖什么抖？”上方传来一句问话。

    她惊得抬头，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在钟定的怀里，而且还攀着他的手臂。

    她现在的这个表情实在太呆了，钟定淡淡的：“做噩梦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梦到……掉到悬崖下面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还好好的，睡你的觉。”他睡眠比较浅，这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冷，拼命贴过来，扰得他都无法睡。

    许惠橙缩回手，腹部憋得很难受，她夹着双腿爬起来。

    钟定有点不耐烦：“你又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她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，“要上厕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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