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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 19[1/2页]

    许惠橙在花季雨季时期,忙着帮家里干活,没有过少女心思,后来辗转社会,历经冷暖,心态更为卑微。

    以前有个同事,心仪一位客人,天天与他谈情说爱,结果不小心怀上了。那男人自然不肯负责任。姐妹去了一家私人诊所堕胎,估计是医生处理不当的缘故,从此落下了病根。

    后来某天,姐妹和许惠橙提起这事,说道:“我身体本来就不好了,当时去大医院,医生不肯给我做。”

    许惠橙震惊不已:“那你怎么还要冒这个险?”

    姐妹听到这话,笑了,那笑容心酸又无奈:“生下来也是苦了孩子。没有父亲,还有个这样的妈妈,这孩子能过得好吗?”

    许惠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。她喜欢孩子,可是从没有思考过自己能不能给予孩子幸福。她还天真地以为,母爱就是一切。

    姐妹呼了一口气,透过窗户眺望远处的天空:“还不如让他赶紧投胎,选个好人家。”她顿了下,变得有些哽咽,“希望他不要怪我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会怪你的……”许惠橙只能这么安慰。

    也是在那一刻,她恍然明白,自己早已经不配当母亲了。

    她的过去不止会伴随她一生。还有她的孩子也是。

    田秀芸走后,许惠橙又回到了和钟定独处的恐惧中。

    她坐在床上,望着那道门好长一段时间,听外面都没有动静。她想钟定应该不会过来了,于是轻轻地过去把门锁上。

    锁了门,终于安心了些。

    许惠橙去完卫生间,就回到床上重新躺着。

    她侧身望着窗外的暖阳,任思绪飘荡千里。

    不由自主地,又回到了刚才的念想。如果有生之年,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……

    这时,她的脑海中忽然晃过乔延那玉立的身影。她脸上一热,很快打断自己的妄想,自言自语道:“许惠橙,你配不上他。”

    生孩子什么的都还太遥远。她的一切美好愿望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下,那就是离开会所。而这一项,却是困难重重。

    胡思乱想着,许惠橙扛不住病症的疲乏,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之后再醒过来,是因为饥饿。

    钟定没有给她送食物过来,这也在预料之中。

    早餐就只准备了他一个人的分量,换言之,他根本没有准备她的餐点。

    许惠橙看了看时间,已经是下午三点多。她都讶异自己睡了这么久。

    走出房间后,没有见到钟定,她就有些为难了。

    她很饿,可是不敢乱动他的东西,生怕吃他一个苹果,他都要她赔个几千几万块的。

    她的钱包、手机都留在会所里,也无法出去买东西。

    许惠橙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,胃开始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她望了眼楼梯,犹豫着要不要去叫他。

    只是,他这人阴晴不定的。或者说,她就没见他有晴朗过。

    又继续坐了十几分钟,胃部的反应渐渐加大,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吃了药后没有任何进食,所以感觉更为乏累。

    最后许惠橙鼓起勇气,走到楼梯口,轻唤了一声:“钟先生?”

    楼上很安静。

    她踏上三个台阶:“钟先生,你在吗?”

    依然无声无响。

    她退了两级,又犹豫了一会儿,重新踏了上去,直走到中间平台:“钟先生,你在吗?”

    终于,楼上传来懒洋洋的一句:“叫魂呢?”

    当钟定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时,许惠橙又慌了:“钟先生,下午好。”

    他语带讥讽:“我以为小茶花要躲在房间里永远不出来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钟先生,”她试探地问道,“我……能借你的厨房……找点东西吃吗?”

    钟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反问道:“如果我说不能,你打算如何?”

    许惠橙噎住了。她能如何……她什么也不能。

    他笑着说:“小茶花,你胆子够大的啊,在我家,敢给我锁门。”

    这下,她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,连忙鞠躬道歉:“钟先生,对不起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每一笔账,我都记着。”他慢悠悠地,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下楼梯。

    许惠橙连连后退,直至背部紧贴住墙。她惊慌地望着他越来越近,最后把她包围。

    钟定轻捏她的下巴,柔声道:“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钱吗?”

    她睁大眼睛,被迫抬头与他对视,青白的嘴唇颤了颤。

    他仍在笑,很恶劣地笑:“别怕。按你现在的行情,努力努力,应该可以还得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钟先生……”她涩涩地开口,“求你了,能不能放过我?”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他,可是不知怎的,却屡屡撞到他手里。

    “小茶花,你觉得自己很委屈?”钟定的调子阴阴凉凉,“可是你能怎样?向你老板抗议?有用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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