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顿悟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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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的五人之一『杰斯』其实就是自己真正的身份。

    这样的想法要结合『那个死去男子旅客』吐露给蔡的话语。

    开场多次不同死亡的结局记忆，因为死后才能回忆起真相，蔡再想想茨木童子的话，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证明杰斯他们其实已经来了乐园好几次了，以这不同的身体，相同的意志，早就死去的五人与『那位』作出的斗争。

    “还真是执着啊，看来事情果然没我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尽管赤着身体，但他畅快笑着说，银剑握手，猛的划开那鼓动恶心血脉的薄膜，褐色汁水流了一地。

    但他不以为意，杰斯多次清晰的死亡记忆，在他脑中绘出明显的乐园地图。蔡现在了如指掌，因为再次接替别人身躯（旅客其实真是被吓死，前文疑点，而这具身体在实验下，毁去了神智和灵魂）作为离弃者，可不会失去记忆。

    那更因为蔡，没写下名字的协议，眼的诅咒不会再度重复。

    那么开始吧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，他穿着一身老套的西装，把发丝撩到后面，满意点头。

    打量着周遭一模一样的摆设，人被浸在褐色汁水里，一个个培养舱被树根样的玩意链接起来，不断鼓动的血膜传输着养分。

    他抚摸着下巴，“唔，这地方就是【实验室】吧，真是好运。”

    又是顿了顿，他想起一个有趣的主意，这让他疯狂大笑掐着大腿，眼泪都掉下来，“哈，真是棒极了，我就开始新的一次表演吧，继承亲爱的杰斯——你一直放不下的遗愿。”

    穿着皮鞋的蔡，踏在黏糊糊的地上走着，他时不时将身体作出即兴的舞步，手有节奏地拍打鼓点......

    黑色乌鸦站在一个粗大树根上，斜歪脑袋打量着蔡，白色的瞳孔泛着幽光，他的面，人性化的鸟脸，好似在咯咯微笑。

    这次总算清楚地被蔡看见，并没有第一时间飞走了。

    乌鸦和蔡双目相对，蔡打了个响指，并恭敬对其弯腰，“感谢你的关注，虽然还不清楚你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“但重点应该是，最后一次了，你也信守约定，现在，我和你的协议结束。可我可以出于个人原因，想知道你的由来。”

    他嘴角上扬，事情明了。

    （脑海的残破画面在将死之刻，蔡如愿回忆全部）因为每次杰斯死亡的画面，都掉落一根黑羽毛，象征着死亡，亦是生命再度的重来，从杰斯第一次死去，直到上一次蔡死去，足足百数，这是个很奇妙的数字，刚好是乐园成立的年份。

    而每次重来的人被杰斯支配，可不超过24小时都将再度死去，被杀死，无论如何都逃不了。

    他都会准时等待，就像忠守诺言的见证者，又像是诅咒，给予机会，但如影随形身后，立刻带走希望。

    乌鸦竟是开口，在回应着蔡，又瞥了眼，再度扑棱翅膀。

    沙哑的声音浑浊不清，他的身躯化作雾气消散。

    “聪明的离弃者，何必询问呢。”

    “答案就在你的心中不是吗，杰斯五人将灵魂出卖给我，可现在时间到了，诅咒我将收回...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很好奇，”蔡打断其话，露出玩味，“尊敬的大人，你应该清楚，毕竟你是没有记载的。”

    不错，几乎登记大部分相应信息的伪神笔录，接触后都会第一时间给予相应说明，可书架里根本没有对应“黑色乌鸦”的分类，甚至死一样沉寂。

    加上乌鸦已经知道，现在的人不是当年契约的杰斯，而被离弃者接替，但那又如何，昔日契约依旧生效。

    蔡也知道“黑色乌鸦”肯定不是普通的生物，那就是跟撒旦他们一样，太过高位，根本不属于伪神笔录的范畴！

    “伪神的知识，只可记载高高冠冕之下。又怎么能写下我的真名，离弃者，你在追求真理路上，还很漫长，也许以后我们再有见面的机会。”乌鸦黑色鸟喙，说出话语，纯白的眼珠微眯。

    无形出现的黑雾，缠绕在他的每根羽毛上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，蔡瞪大了眼睛，吃惊不已。

    什么？冠冕之下？笔录的身份，那个自称伪神的记录书籍者，究竟是什么？

    这残酷的游戏，离弃者们的水深不可测，他已经彻底沦为大网中——被束缚的海鱼。

    没有人回答他内心的询问了，乌鸦消失了，融化为黑雾，但口中生涩难懂的话，已经让某位离奇者知晓了更多。

    蔡失神片刻之久，他苦笑摇头，准备离开，但乌鸦曾站立的位置，一根洁白羽毛落地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手捡起，上面用灰色质地的笔迹留下了，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有趣的离弃者啊，你有着超乎一般存在的特殊。还有，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，那么姑且记下我的真名。”

    灰色笔迹顺着手指接触，渗入。

    将最后的话，直接传入蔡的精神之海。

    他悠长的声音宣告身份：吾名『雾者』，在黑雾中凝造——无形根源之主。

    丑恶和不知形状的混沌，编织成我的面容；人类和生物的之言碎语，仅能描绘我的万分之一；海水的王是我名讳下的臣子，星空的宠儿是我的尘仆......敬畏和无知都是我的旨意。

    人成为契约的信徒，为此将恪守每次的仪礼，尊重和畏惧之人，将也得到吾的奖赏。

    悠长的话不知回荡多久，终于，蔡回过神，可手上的羽毛也化作雾气消散，但『雾者』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刻入了他的脑海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，『雾者』将昔日五人的真相告诉了蔡。

    的确，病人小镇的黑雾和瘦长鬼影的黑雾同出根源，都来自于这神秘的乌鸦。

    而昔日的五人，（茨木口中谈及）与乐园『那位』的对立之战失败了，但他们将意志和灵魂制定成契约，献上给这世界最高贵的存在，有幸得到了『雾者』的关注，赐予了这场百年的“续命之争”。

    蔡摇头感慨，并发自内心的笑了，五人与『那位』战争因何而起呢，那真是太有趣了，或许不告诉自己，希望自己能亲手解开真相吧。

    蔡不再说话，继续做出准备，实现灵光一闪的，咳咳，那个好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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